안의향교-안의현학기

佔畢齋集卷之八
 
上元日。謁仲容兄於安陰。與安陰明府及李進士祿崇,都訓導永昌,兪克己,韓百源飮。醉還。夜將二鼓。雪月交輝。過灆溪有作。時都,韓三人從還。 


012_273b天地中間不動塵。嫦娥滕六最精神。緩騎白鳳肝腸冷。吟過孤臺共四人。

醉罷鴒原鷄欲棲。淸光上下屬吾儕。非關興盡仍回棹。莫把灆溪比剡溪。

 

佔畢齋集卷之十四
 
安陰訓噵韓同年從愈 


鄭公門下採蓮人。人噵風懷老益新。仕宦不求牛後大。閑窓應已草錢神。

鄭公。陟癸酉春場。以禮曹參判。爲監試考官。

點風臺畔栗如拳。秋興君應不浪傳。數箇靑衿溫習後。何妨高會酒爲年。

 

佔畢齋文集卷之二
 
安陰縣新創鄕校 


012_422d朝鮮受帝命。尹東夏。首以闢庠序。育人才爲務。雖窮陬遐裔。莫不有鄕校。由是。文明之治。度越前古。安陰爲縣。介居山谷。實小且僻。然其登帳之戶。殆一千有奇。自感陰徙治于利安。且已五十有七年。爲邑如是其久也。生齒如是其繁也。而學舍至今未克建。生徒貿貿。僑寓或僧舍。或縣司。前後凡六所。最後。依於縣宰之廢衙。湫隘頹頓。非惟師生之次無別。先聖先師憑神之版。亦且束之屛處。每春秋釋奠。始出而陳之以祭。嗚呼。何其慢易之至於斯耶。原厥所以。守令則曰。簿書期會。不獲譴於監012_423a司。足矣。吾不知其他。學官則曰。饔飧供具。屬饜足矣。營繕非吾力所及。不肯出一言以勸守令。乾沒之與。餔歠相遭。弛慢縱臾。各廢其職。觀民風者。雖歲一至焉。而生徒苟備烏巾靑衿。謹於迎侯。則以爲不愆於禮。漫不問學舍之修廢。此所以幾於六十年而無作之者也。我殿下卽位之四年。中原。自晉州通判。移莅于玆。余兄仲容。方爲訓導。道同志合。語及于是。慨然有營建之志。于時。朝廷有旨。令諸道。修葺學校。兄語崔曰。時不可失。卜地於縣治之北三里許。得厚岩寺舊址。林麓幽邃。012_423b面勢隆曠。東西二川。鏘鳴金石。合流于巽維。宛若泮水之制。兄又語崔曰。地不可失。遂欣然諧協。須材之夫。發於儒吏之戶。陶土之工。徵諸遊手之徒。募得良民許遠。先立夫子廟。規制宏敞。是癸巳之秋八月也。未幾。崔候政成而還朝。平陽申候允完繼來。其程督一如崔候。左齋右庖。前置修軒。明倫之堂。端據其後。而東西夾室。具焉。乃塗其雘。周以崇墉。告成于甲午之夏四月。又作十二位之神主。奉安新廟。旣舍采已。大合縣之耆老而落之。隣邑文士。咸來觀禮。余以兄之故。亦往賓席。酒一行。進012_423c諸生而諗之曰。吾東方。家塾黨庠。無其制。而民益蚩蠢。幸値聖明。十室之邑。皆有學舍。以敎子弟。每三載。貢其俊秀者。二三子之邑。獨闕焉無聞。豈徒長民者之責。諸君與有愧焉。今也。連得賢宰。而吾兄無一權力。惟以祗順。上意。誘導後進爲心。贊二候。終始經度。百年闕典。一朝而新。使諸君春秋弦誦。有游息藏修之所。雖欲怠於爲學。容何辭焉。諸生應曰。諾。旣而。又告之曰。爲學有本原。孝弟是也。孝弟也者。無所不在。諸君在家。則有家廟之事。於校則有奠采之禮。其周旋升降。灌獻酬。於012_423d是乎齋其誠。在家則有父母。於校則有師長。其省謁唯諾。服勤諫諍。於是乎比其敬。在家則有兄弟。於校則有朋友。其友愛恭順。麗澤摩勵。於是乎推其信。苟能是。則學不出於黌序。而德成藝立。他日。興於鄕。立於朝。擧此而措之。無所往而不綽綽然矣。諸生復應曰。敢不書紳。以毋墜先生之命。遂記于壁。以擬夫白鹿洞規云。

 

江漢集卷之九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황경원 1709~1787
 
安義縣學記 


聖人。天也。天不可侮。則聖人其可侮邪。湯之官刑序十愆。以侮聖言。爲之七。然歌舞,貨色,游畋與夫忠直之所以逆。頑童之所以比。耆德之所以遠。其源出於侮聖言。故伊尹爲太甲儆之曰。聖謨洋洋。嘉言孔彰。以明其不可侮也。夫聖人之言。其可畏如上帝之命。大人之勑而敢侮之。與侮上帝侮大人。未嘗異也。故224_179a孔子曰。君子有三畏。畏天命。畏大人。畏聖人之言。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。狎大人。侮聖人之言。狎猶侮也。夫上帝至尊也。畏之者。爲君子焉。侮之者。爲小人焉。大人至尊也。侮之者。爲小人焉。畏之者。爲君子焉。聖人亦至尊也。畏之者。爲君子焉。侮之者。爲小人焉。故學者不爲小人而爲君子。不爲君子而爲小人。豈有他哉。畏與不畏而已矣。自孟氏沒。聖人者雖不復作。然能奮於百世之下。集羣儒而折中。以承孟氏者。惟徽國文公爲然。其補緝大學之傳。爲之分章而改定焉。使學者。不失其宗。故大學致知之道。復明於天224_179b下。考其精微。於聖人。殆庶幾矣。然陽明王氏之說。熒惑海內。敢去文公之分章。而削其所補之傳。傲然自尊。侮聖人而莫之畏也。有若曰。麒麟之於走獸。鳳凰之於飛鳥。太山之於丘垤。河海之於行潦。類也。聖人之於民。亦類也。出於其類。拔於其萃。其文公之謂乎。當宋末。儒術之士。叛於文公亦多矣。而未有如王氏之詖者也。其辭曰。今世學術學仁而過者乎。學義而過者乎。學不仁不義而過者乎。吾不知其於洪水猛獸。何如也。嗚呼。王氏毁文公。而謂之洪水猛獸。其侮聖人也甚矣。故其學三傳爲陶奭。於是講學白馬山。224_179c作因果說。其弟子如顔山農,何心隱者。入於盜賊。盖由王氏侮聖人。而海內受其禍也。本朝儒學宗文公者三百年矣。閭巷之士。非文公不敢學也。故所謂王氏之說。終不能爲儒學害。而近世有尹鑴者。敢毁文公。乃別爲中庸新注。傳于學者。而其辭比諸王氏。又益詖焉。彼其心。侮聖人也無疑矣。今上四年。李麟佐以淸州反。鄭希亮以安義反。皆鑴之黨也。夫中庸別爲新注。其初不過侮聖人。而宗國受其菑者。何哉。侮聖人而不侮上帝者。未之有也。侮上帝而不侮大人者。亦未之有也。安義爲縣。在嶺南名山之間。224_179d儒學最盛。而一朝革其社稷。以希亮出於是縣也。凡十年社稷爲墟。而儒學亦坐廢矣。及復縣。某郡某侯。由某官。出爲縣。尉率吏民。大修儒學。自孔子顔曾以下。皆復其位。以大牢躬自釋奠。環百里。絃歌如故。而人士無不相慶。然小毖曰。予其懲而毖後患。安之學雖旣復矣。而人士不復其性。烏在其毖後之患也。易之象曰。履霜堅氷。陰始凝也。馴致其道。至堅氷也。故曰。臣弑其君。子弑其父。非一朝一夕之故。其所由來者漸矣。今安之士。徒知希亮之爲堅氷。而不知尹鑴詖辭之爲履霜也。故於今不少懲焉。非王朝復縣224_180a之意也。叔孫武叔毁仲尼。子貢曰。仲尼日月也。無得而踰焉。人雖欲自絶。其何傷於日月乎。夫大學之去分章。中庸之作新注。毁文公如彼其力。然文公百世之師也。毁之者自陷於亂。豈不懼哉。安之士。旣修縣學。踵余門。請爲之言。乃具陳三畏之說而戒之云。

 

慕齋先生集卷之一
 
勸安陰學者 


淵源性理鄭先生。

欽想當時政化成。

餘俗定應敦德行。

須將小學益修明。

鄭公汝昌曾宰是邑

 

三淵集拾遺卷之二十八
 日記
嶺南日記 戊子 
 

[三月]

二十五日。朝晴夕雨。淸曉從寺後披林而往。僧以席從。得一巖㙜。俯臨大瀑。高可三十丈。噴薄夭矯。聲態俱壯。上接以數十步盤石。尤覺快意。溪上有古寺基。稍似窄狹。而倚阜臨流。幽妙倍勝於後建處矣。食後與諸君聯鑣出谷。至安陰鄕校村。遇一大川。自西而與尋眞川相會。沿川而上十里。得大盤石。廣闊絶等。比諸猿洞回潭。大有過之。但石色潭167_204c光。殊不澄瑩爲可欠。欲進步至遮日巖。被郭君所催促。未免含悵而返。至安陰登光風樓。乍坐流覽。不愜所聞。至一村舍午炊。鄭君與官人輩料理粮芻以待余歸矣。主倅因郭漏言聞余至。出見有贐。雨意滃然。主倅與郭李皆挽使留宿。余以行忙揮手而出。與鄭行踰鳥嶺。西夷東峻。幸不東踰。得免脅息之苦也。至夜雨作。淋鈴滿耳。

 

櫟泉先生文集卷之十三
 
記月城故事 己卯 

 

 今秊夏。明欽始克往拜星川之祠。祠在縣學傍百步許。院儒謂壬戌秊間。縣監趙矦榮祏。從多士之請以移建也